2015年5月8日 星期五
孔子養秘方
孔子的養生秘方
周仲初
提起孔子,很少有人會將他和養生聯繫到一起。但孔子的確在養生方面頗有建樹。他的養生思想深為後世養生家所重。明代著名養生家萬全十分推崇孔子的養生之道:「認為孔子養生之備,衛生之嚴,其飲食之節,萬世之法程也,何必求之方外哉?」清代著名學者李漁也在《閒情偶寄》中評價:「從來善養生者,莫過於孔子。」
那麼,孔子究竟有什麼養生秘方呢?
不知老之將至
養生說到底就是一個生死問題,如何認識生命,如何理解死亡,對養生者而言,無疑至關重要。
對於人的生死,孔子的態度極為豁達;「自古皆有死」,這種理性的態度也決定了他不會如後世許多帝王一樣陷入對不死的妄求。
但孔子在戰術上(包括身心的保養,生命的呵護等)則是極為謹慎、小心的。
孔子認為生活中有三件大事,必須認真對待:「子之所慎:齋、戰、疾。」將疾病與齋戒、戰爭相提並論,他對於身體健康,防治疾病的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魯國的季康子聽說孔子有疾,特意贈送藥物,孔子接受,但沒有服用,理由是:「丘未達,不敢嘗。」「達」為通曉之意,常人多半是病急亂投醫,孔子則不輕言嘗試藥物,無疑有出於對身體健康的考慮,正如朱熹所言:「未達,不敢嘗,謹疾也。」
孔子曾描述自己的生活:「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細細品味,這句話是頗有養生樂趣的,正是由於生活充實,「不知老之將至」,省卻了許多不必要的擔驚受怕,從而心胸坦然,長壽也不期而至。
人生「三戒」
孔子不是醫學家,但他基於人的不同階段生理狀況,提出了有名的養生「三戒」,開創了後世養生領域「階段養生」的先河。
據《論語.季氏》記載:「孔子日:『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在這裡,孔子根據人的年齡與生理狀況,將人的一生分三個階段:「少之時」、「及其壯」、「及其老」。後世儒家學者認為這三個階段分別對應於「二十九以下」、三十至五十」、五十歲以上」,強調在不同的時期。要遵循不同的養生規律:
壯年時期,血氣方剛,身體發育完全,精力充沛,易怒好勝,因此戒之在鬥;年老時,血氣衰落,「多好聚歛」,養生應該注意順應天道,安其天命,切忌貪心不足,慾望過多,因此應該「戒得」。
孔子的「三戒養生」理論上無疑是對人生、長、壯、老的規律總結而來的真知灼見。他將生理功能的不同歸因於血氣變化。
「血氣」一詞頗具醫學內涵,主要在生理的功用,被認為與生命、壽夭有著密切關係。
孔子在肯定「血氣」生理功用的前提下,分析了不同生理階段血氣的階段性變化特徵,並為之注入了心性修養的內涵,強調可以通過一定方法來防止血氣失衡帶來的不同影響。
食寢居容之道
儒家學說講究身體力行,強調在日常生活中修身養性,認為在生活中處處都是修行。在《論語》中,關於飲食方面的論述頗多,也很細致,生動地反應孔子世俗生活的真實面。
孔子對於飲食的要求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此外,孔子從衛生、禮制等角度提出八不食的要求:
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食忹,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肉雖多,不使勝食氣。唯酒無量,不及亂。沽酒市脯不食。不撤薑食,不多食。祭於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
除了飲食之外,孔子也非常重視睡眠的質量,留下了「寢不言」、「寢不尸」的名言。
「寢不言」,也就是臨睡不要說話。以現在眼光來看,睡前說話容易使人興奮,影響入睡,嚴重地甚至會導致失眠。
「寢不尸」是指睡眠的姿勢不要仰面朝天,這是符合養生之道的。
「仁者壽」
在孔子的養生思想中,有一個著名的理念──「仁者壽」,被後世醫家、養生家廣泛接受,成為有名的養生格言。
《論語.雍也》記載:「子日:『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知者樂,仁者壽。』」
歷來的解釋都注意到仁者「靜」的特點。董仲舒認為「精神者,身之內充也」,仁人之所以多壽者,外無貪而內清淨,心平而不失中正,取天地之美以養其身,是其且多其治。」也就是說仁者由於道德高尚,內心平和,再加之能夠調養身體,故此「多且治」。「多」即長壽,「治」即健康,長壽且健康,這才是有質量的人生。
作為儒家理想的人格,仁者的境界應包括身與心的和諧。過去我們只重視「仁」字所强調,人與人之間愛的涵義,而忽了仁字還有「愛自己」的一面。而這愛自己就體現在對於身體與精神的呵護,追求精神與身體的和諧。
孔子是中國歷史上的重要人物,但從養生角度卻是最容易看到一個真實,有血有肉的孔子,看到一個春秋時代的養生達人!
2015年5月4日 星期一
雪中送炭的一群人
雪中送炭的一群人(修改版)
- ── 讀野島剛《最後帝國軍人蔣介石與白團》
瞿 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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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艱苦抗戰結束,國共內戰又起.中央政府敗退到臺灣,一群受恩於總統蔣公「以德報怨」恩德的一群日本退役軍人,所發起拯救蔣介石危難的一個組織。因當時日本受制於美國,不敢明目張膽稱什麼軍事顧問團,故以領導人白鴻亮(富田直亮)之姓命名為「白團」。這些人都是從海上、香港偷渡來台,他們的家人只知道他們在臺灣,但不知在臺灣做什麼?
◆蔣公寬容,岡村回報
白團的創始人岡村寧次,是抗戰末期日本侵華派遣軍總司令,也就是日本侵華的甲級戰犯,應判殺頭之罪。他自己也認為即便不頭點地,必遭牢獄之災,結果是全身而退。 回日本時,還有美國GHQ的官員在登岸碼頭豎旗歡迎。他為什麼有這樣的幸運呢?單來說,就是受蔣委員長影響親日派的救援所致。現在我們來看親日派健將曹士澂在「處理岡村寧次決策會議」中為岡村辯護的理由:
岡村寧次在中國的作戰指揮,都是遵循著日本大本營的命令而行。在這一段期間,他不只不曾下達虐殺的命令,還曾嚴令禁止濫殺無辜。岡村並沒有直接參與殺害中國人民,也沒有人這樣告發他。不只如此,岡村在戰後積極遵從中央政府的命令,不將武器轉交給中共,在終戰處理方面也有頗有功勞。…
岡村一向堅守反共立場,若將他處死,正好稱了中共的心。相反地,若將他釋放回日本,他繼續堅持反共立場,可能在將來的反共戰爭中,成為支援中國的一股力量。
岡村寧次果然不負中國人的期望,後來成為蔣公堅強的反共盟友。
一九四九年一月三十日岡村回到日本,住進東京第一醫院。聞悉共軍南下,將橫渡長江,岡村希望美國派兩個師到華中地區,阻止共黨的氣燄。這時美國政府正想捨棄國民政府,當然不甩岡村建言。岡村只得在病榻上痛苦地長嘆一聲:「難道就沒有拯救蔣介石的方法嗎?」
創建「白團」,訓練國軍,就是「拯救」蔣介石的方法。因此,他積極地和小笠原清展開了籌組工作。他在病床上給蔣先生寫了一信:
蔣總統閣下啟:
因入院養病之故,字跡略顯凌亂,尚請務必見諒。赤浪(共產黨)南下之勢甚速,情勢亦愈嚴峻,然逢此危難之際,足以扭轉乾坤者,除閣下之外再也無他人矣。故此,還請您務必珍重自身,繼續朝自我之信念勇往邁進。不才區區亦願抱病協助貴國駐日代表團諸君,以報閣下之恩義,在此謹由衷祝您身體健康。
六月二十五日 岡村寧次。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岡村又給蔣先生一信:
我國的反共同志,對閣下確保臺灣,長期堅持下去,並且在時機到來之際,反攻大陸這件事全部深信不疑,並且深深祈願著閣下的成功。
◆白團誕生,蔣公定音
一九四九年夏天,蔣公連續兩次召曹士澂回國,認真商討白團成立的問題,蔣公已意識到美國不可靠,必要抓緊日本這群新朋友。
曹士澂上海人,日陸士畢業,南京受降的事務就由他與小笠原清(陸士畢業)密切配合,才使交接順利圓滿完成。岡村回國,曹士澂調我駐日大使館顧問,就近與岡村聯周詳謀畫。
蔣公在一九四九年七月十三日的日記:「從曹士澂那裡聽取了他的日本調查報告。有關日軍人才運用的具體方法相當不錯,只是資金花費或許稍嫌高昂了點。報告內容非常詳細。」
蔣公即令曹士澂直飛當時國防部所在地廣州,與國防部第二廳廳長侯騰進一步討論相關計畫。侯騰,為國民黨內少數留美的官員。曾任駐美武官,一九五二年任臺灣首任國防大學校長。
七月二十二日,曹士澂向介公石覆命報告:他與侯騰商議的結論相同。他們的結論是:
此一計畫的目的與方針都相當正確,然而日本目前仍處於美國的控制之下,如果公然組織軍隊,恐怕加深我方與美國之間的矛盾。故此,當下是否可先考慮募集優秀的日本軍人,組織顧問團?
蔣公深思熟慮之後,於七月三十日對曹士澂發出了許可令,白團於焉誕生。為中國陸軍之改善以及東亞反共聯合軍之組建,招募優秀之日本軍官,在教育、 訓練、 制度、 設計方面提供協助,並應情勢需要,命其參加反共作戰。
蔣公向曹士澂提出招募人員的條件:一、 陸士或陸大畢業。 二、 具實戰經驗。三、端正人格。四、具堅強的反共意志。
進一步選定在日本方面負責聯繫招募的成員四人,這四人在軍中具有相當的地位,分別介紹如下:
一、岡村寧次,有中國通之稱,東京四名坂町人。 日本投降時,盟軍統帥部即指示他:除中國東北外,中國大陸及臺灣、北緯十六度北越南境所有日軍,必須立即向中國政府主席及軍事委員會蔣委員長及其代表投降。岡村寧次表示絕對服從。 中共則以中國解放區名義致碟英、 美、 蘇駐華大使,強調國民政府無權代表中國接受日、 偽軍受降,唯有延安總部才有權代表受降。接著,朱德致電岡村寧次要求日軍分別向華北、 華東、 華中、 華南的中共將領投降。 然日軍拒絕,盟國不理。 中共便開始包圍襲擊山西、 河北、 河南等地的日軍及其技術人員。日軍方面依上級指示,堅守國民政府受降接防前的防區,被迫反擊,導致中共部隊搶奪戰略位置時造成死傷,故岡村寧次被中共列為重要戰犯之一。
今國史館存有岡村寧次佩戴刀柄刻有五獅子軍刀一柄;但中共說他們也同樣的一柄,你相信嗎?這柄刀是在南京交接時岡村交給何應欽將軍的,中共不是受降者,何來這柄刀?
二、澄田睞四郎,原籍愛媛縣人,日陸士24期,陸官33期。 為日本侵華派遣39軍師團第一軍長,最終官階為中將。戰爭終結,日參謀本部打電話給岡村,要山西第一方面軍司令澄田四郎與國民政府軍聯合抵抗共軍,並訂「芷江協定」為盟。
三、十川次郎,山口縣人,為陸官23期,陸大33期。一九三八晉升少將,任近衛步兵第二旅團長。一九三九年八月任中國派遣憲兵司令官,一九四一年升陸軍中將,任第十師團長,駐滿洲。 一九四四年任第六軍司令官。一九四七年被列戰犯,一九四八年八月回國。
四、小笠原清,九州小倉人,父親亦為軍人,日陸士畢業,一直跟在岡村寧次身邊,官階為少佐,協調、執行力特強,為白團來臺的得力推手。
◆先發人員,前線論戰
白團第一批選定十七人來臺,富田直亮(白鴻亮)、荒武國光(林光)打頭陣。 富田,熊本縣人,陸士32期,在同期同學中 由於通曉軍略而有「天才」之稱。 畢業後,前往美國留學,擔任駐美武官,後派往中國戰場,負責部署在廣東方面的第二十三軍參謀長,直到戰終。他之所以被選為團長,便是他通曉中國南方的情勢。
荒武國光,宮崎縣三股町人,畢業於陸軍野戰學校(相當於情報學校),是位經歷千垂百鍊的硬底子情報人員。在中國戰場便與富田共事, 他在白團任務結束後,轉而投身日本自衛隊。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富田、 荒武,經香港來臺灣。三日,《蔣介石日記》寫著:
十點與富田直亮等會面,向其指示任務並慰勉之。這是白團領導人首次與老先生見面,地點在陽明山辦公室。因大陸情勢危急,交付的第一項任務是前往中國西部視察戰情。十一月十三日,蔣先生再度接見,並和他們喝茶、暢敘。
十一月十五日富田、荒武從臺灣松山機場起飛,當天氣候惡劣,又折返臺北。第二天再度起飛,從天候不佳的福建省沿岸迂迴南下,朝廣西省柳州前進。
他們在柳州停留一夜,第二天前往重慶。當他們在重慶機場著陸時,總統府已有專車等在那裡。 並將他們帶到重慶郊外一棟洋樓住下。隔天再度與總統會面,總統「露出滿臉溫和與慈愛的表情,不停地輕聲說著『好、 好』」還一直和兩人輪番握手,慰勉他們的辛勞。並委任他們負責指導中國西南部地區的抗共戰線,接著聽取參謀說明戰爭的情勢,就立刻趕赴前線。
十一月十八日蔣總統在日記中寫著:
與白鴻亮會面。其對西部戰線之敵情及地形判斷甚為正確。
十九日富田搭乘偵察機前往最前線了解敵情,因濃霧視線不良,再度折返。在兩人房間隔壁的作戰室,蔣總統再次蒞席聽取富田的意見。
二十日,富田一行人起個大早,在武官陪同下搭車前往重慶東方的南川,視察及指導前線部隊。見到了司令官羅廣文軍長,羅也是出身士校。 他聽完軍隊的配備狀況以及作戰計畫後,很多地方面都令他們不得不為這支軍隊的前途感到悲觀。
第二天,富田前往最前線視察,回來後不斷苦思今後的作戰構想。然而,當黎明破曉,情勢驟然一變;從重慶的國防部發來向後撤退的指示,羅軍長決定放棄戰線,回到重慶。
二十三日,富田回到重慶針對戰況歸納出結論:共軍一路從東沿長江逼近,一路從南通過滇緬公路北上,一路從漢中南下。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讓敵人攻入四川盆地(重慶、成都)則毫無勝算。 因此,若不在敵方進入四川盆地之前發動攻勢,便無法挽回形勢。
富田不眠不休將他的作戰構想寫成書面報告提交蔣先生。
國防部對富田的構想有相同看法,頻頻走訪富田,交換意見。
二十七日,蔣先生召見富田和荒武前來,要他們搭乘隔天早晨的飛機回臺。當時蔣先生顯得相當憔悴,可清楚感受到他心力交瘁。有如下的對話:
「來重慶這段時間,真辛苦你們了。」
「非常抱歉,沒有能幫上您的忙 。」
十二月七日,國民政府全部撤離大陸。富田和荒武,是極少數日本人親眼目睹國民黨喪失大陸最後那一瞬間。
十二月七日白團另十五人,帶著岡村給蔣介石的親筆信,搭乘臺灣運送香蕉的「鐵輪號」來到臺灣。
◆根本歸國,花瓶相贈
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五日,爆發金門古寧頭戰役。這一戰役意義特別重大。 如果共黨勝利,可能在韓戰前臺灣就被解放了。臺灣早已成為中華人民共國的邊疆省分,今天的二二八就不會有人毀蔣介石銅像了。
在古寧頭戰役中,有一日人根本博(林保源)參與謀畫。
根本博為日本侵華華北方面軍司令。 戰爭結束後,他在北平向國軍投降。當時華北有日軍與日僑三十五萬餘人,政府動用一切的交通工具,在一年之內快速安全遣送回國,大部分日軍官兵未以戰犯論罪,讓根本博十分感動。蔣委員長在書房召見他時,侍衛長商震,戰區司令孫連仲都是恭敬地站著聽訓,蔣委員長惟請根本博坐下,使根博覺得委員長毫無戰勝國領袖的傲氣,令人敬佩。
根本博一九四六年八月回國,過著晴耕雨讀的生活。接到蔣先生邀他來臺協助反共的信函。他考慮之後,只告訴家人「釣魚去」,就和幾位志同道合的士校同學坐漁船偷渡臺灣。途中遇上颱風,漁船翻覆,幸被美軍救起,送到臺灣。蔣總統任他為金門防衛司令湯恩伯將軍的顧問。
他的專長是實戰經驗,對中共的戰略戰術,知之甚深。國軍原本的作戰計畫,是消滅敵人於水際。根本博建言,國軍應退守海灘較遠的臺地上布防,先讓共軍登陸,再集中兵力,截斷後路,使其進退失據,束手就擒。
這一招果然有效,共軍登陸後,再有臨時參戰「中榮」艦在海上助戰,敵軍一片混亂,數千人被俘,國軍大獲全勝,蔣先生大為欣慰。
金門工事地下化也是他的忠言,才贏得後來的八二三戰役。
他為什麼沒進入白團呢?以他的年齡、資歷都比富田高,從這個觀點看,他應當團長。但他行事風格高調,好露鋒芒,而白團是一個秘密性的組織,外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在他入團的爭議中,經曹士澂的強力運作下,把他排拒在外。
一九五二年根本博回國,蔣先生特以江西景德鎮出土的花瓶相送。這種花瓶是一九四七年為慶賀英國伊莉莎白公主大婚而訂製,共計六隻三對,蔣自己留一對。蔣先生因厚愛根本博,竟將自己珍藏的一對割愛一隻相贈。老先生去世後,這花瓶移到「中正紀念堂」。
民國一百年,根本博的傳紀《捨身取義》在臺發行中文版,根本博的子女透過傳紀作者門田隆表示,擬將當年蔣先生送的花瓶回贈中華民國政府,與陳列在「中正紀念堂」的另一隻重新配成雙,希望馬總統出面接受。(馬總統是否接受根本博送回的花瓶?我查遍網路,都沒有得到正確的答案,不知為什麼?)
◆部屬雜音,領袖說明
中國堅苦抗戰,擊敗日本,剿共失利,退守臺灣,伺機反攻,光復失土。老先生為加強戰力,重振軍威,特請戰敗國日本的軍官來訓練我們的軍部隊,在邏輯上說不通,面子也掛不住。但老先生有他的理由,有他的堅持,他在「革命實踐研究院軍事訓練團」開訓時,以《訓練團成立之意義》說分明:
……這並不是西方教育不好,也不是我們反對西方人的訓練,而是其方式不能與我們的國情配合。……所以我們今後要用日本教官,來教我們的軍官才可以免除過去的缺點,挽救當前的危機。以往東方各國中,要算日本的進步最快,而且文化社會與我們相同,尤其他們刻苦耐勞、勤儉樸實的生活習慣,與我國完全相同,所以這次決定請日本教官來訓練你們。我相信一定能夠糾正你們過去的毛病,同時也惟有以東方人知道東方人的性能,東方人知道東方人的道理這樣的訓練,才能真正復興東方固有的道德精神,建立東方的王道文化,完成我們的革命事業,洗雪過去的重大恥辱。
但是也許有人會說。日本同我們經過八年戰爭,過去他們侵略我們,做過我們的敵人,現在我們打了勝仗,還要請他們來當教官教訓我們,實在使人不能悅服。大家是不是也有這種觀念呢?如果有這種觀念,那就是一種極大的錯誤。所以我今天在開學之前,一定要為大家講明白這個道理。……
儘管老先生苦口婆心解釋雇用日本軍官有必要,但還是有人不服,像陳誠
孫立人等。 陳誠是黃埔出身,孫立人受西方軍事教育,對日本的軍事教育並沒有深切的體認。 作者野島剛說:蔣介石幾乎是一步一腳印反覆說明啟用日本軍人感到不滿的部下。他在一九五○年一月十二日的日記寫著:
正午,針對雇用日本教官一事,聽取將級軍官的意見,然而他們似乎仍舊相當難以磨滅八年間的抗日心態,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既是如此,那對於活用日本人一事,顯有必要再做進一步的檢討。
同年二月二十二日記著:
花一小時的時間,向眾人說明「無中國則日未必不能獨存,而若無日本,則中國亦不可能邁向獨立之道。」的道理。
同年五月二十一日記著:
六時前往圓山革命實踐研究院。向軍官進行點名訓話,訓話中力陳雇用日本教官之重要性,以及中日兩國未來攜手團結,共創大亞洲主義之必要。
「大亞洲主義」,是國父孫中山一九二四年路過日本在神戶所發表的演說,蔣公想以國父的思想為他背書,堅持自己的理念。
◆ 勇於反省,氣魄驚人
野島剛在書中提到:「蔣介石的氣魄驚人之處,就在於他徹底的自我反省能力,讀《蔣介石日記》時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這一點。縱使身處困境之中,也絕對不會讓自己被負面的情緒支配,而是不斷試圖踏出起死回生的關鍵一步,這種韌性,或許正是蔣介石最令人敬佩的長處。」 他所謂的「氣魄驚人」是指蔣公勇於檢討、 反省、認錯。 「面對國共內戰敗北,蔣介石不斷沉思默想,並將自己所想到的理應反省之處,接連不斷地寫在日記中:如一九四八年九月一日的日記:「軍事、經濟全面失敗終至陷入無可挽回地步的原因,由於政治、經濟、外交,乃至於教育的失敗所導致的。」
九月二十八日:「針對濟南戰役的失敗,國防部檢討了各種原因,但箇中最大的原因,乃是中央在高級司令部人事及組織方面的督導統御無方。」
早在三月二十八的日記中逐條列出失敗之因,以作日後反省改革的借鏡。 甲、外交失敗乃是最大的近因。(美援中斷)
乙、軍事教育及高等教育的失敗,乃是最大的根本敗因。
丙、黨內分裂與組織崩壞,乃是失敗最大的總因。
丁、經濟金融政策的失敗,實為軍事崩壞的總因。
其中提到「軍事教育的失敗」這可能就是蔣公聘請日本教官的強烈動機。在同年十月蔣公再度強調失敗之因在於「軍事教育」:
我們之所以會走向今日之失敗,其原因雖然相當多,但主要的原因,乃是軍隊的崩壞;而軍隊之所以會崩壞,其主要理由,正是源自於我們軍事制度中,關於人事以及管理等各方面的不健全所致。
在筆者看來,軍隊的崩壞,就是軍隊不知為何而戰?八年抗戰之所以勝利,就是目標明確:消滅日本鬼子,我不消滅它,它就消滅我,所以大家都願一拼。
國共內戰,是中國人打中國人,打起來就沒勁了。因為打敗了,還是中國人,拼個啥?
筆者於民國三十七年春入伍,只在河北省長辛店二老莊營區接受三個月的基教練,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要打共匪?打倒了共匪對我什麼好處?相反地,敵人卻散佈一些虛幻的語言來迷惑軍心:共產黨來了,窮人就翻身。中國窮人多,誰不想翻身?明知那是謊話,但聽得入耳,大家不妨跟著他們走,說不定真有翻身的機會,就跟買威力彩一樣,只要買,總有點希望。
三十七年底,部隊在塘沽與敵人對峙,時有耳語傳播:共軍水準低,只要會喊口令,就可當個班長副班的;略識之無,能讀懂《步兵操典》,就可當排、 連長。 企圖心強的人,難免不心動。部隊駐唐山時,即有一位精明幹練的排長領著全排人馬帶槍投靠,果然升了官。還有些人毫無鬥志,在他們的心中,敵人來了,不過是換個老闆而已,也許新主人更好呢?
民國八十四年夏天,我第一次回鄉探親,社會一片荒涼景象,剝削農民的萬惡地主固然被打趴了,但窮人並沒有翻身。我的老姐原是共產黨刻意栽培的幹部,在閒話中,細聲細氣:「在災難年裡,餓死的人一埧一埧(一堆一堆)。」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後悔當時沒有錄音機。
我有一晚輩在中學任教,他主要的職務是保安工作,待遇高於一般教師。他的職力大得驚人,必要時可格殺無論。他惟恐我不信,還翻出規章給我證實。 我猜,他有紅衛兵背景,上級可能交付有特殊任務。我喜歡逛書店,每當他看到書架上有辱罵蔣介石的書籍,就指給我看:「你看蔣介石多可惡!」在閒聊的時候,他會拐彎抹角派蔣介石的不對。
我走到那裡,只要知道我是臺灣來的,不管男女老幼,學歷高低,講上
三句話,總不忘說:「你們李登輝搞啥臺獨?」
還有一位昔日的同窗好友,更向我大洗腦:「當前中國有兩大敵人,一是阻撓香港回歸的彭定康,一是搞臺獨的李登輝。 他千叮萬囑拜託:一旦李登輝宣布臺灣獨立,解放軍就進攻臺灣,你一定要要約你的親朋好友,裡應外合,完成祖國的統一大業。
他們一般人民的生活雖苦,但甘之若素,少有怨言。不像臺灣,好像把
馬英九罵死了,國軍鬥臭了,臺灣人民才有出頭天。
更離譜的是,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國防部募兵宣導影片,竟然把模範國軍換成了解放軍。 難保有一天站總統府大門的憲兵,不會換成佩戴五星旗徽章的解放軍呢?
◆白團教官,蔣公信賴,
作者野島剛說:「蔣介石是非常暴躁易怒的人,部下和親信對蔣介石突如其來的脾氣是相當畏懼;然而,舊日本軍人對於蔣介石的印象卻極端良好;在他們眼裡,蔣介石是一個『個性沉穩、 道德高尚的人物。』」蔣介石和富田這些白團的舊日本軍人會面時,總是顯得相當輕鬆,同時也留下了像「與三十二師」日本教官三人茶敘,大笑,甚感愉悅的日記。(一九五二年一月三日)
作者從《蔣介石日記》中統計,有百餘次之多,這證明了蔣介石對白團強烈信賴。「陳誠、 湯恩伯、 孫立人、 閻錫山,白崇禧……不論哪一位,都是經過北伐、抗戰、 國共內戰生存下來的猛將,他們不只在和人民解放軍作戰方面有著相當的經驗。 跟隨蔣介石的時間也都頗長;然而,閱讀《蔣介石日記》時,我們可發現這幾位經驗豐富的將軍和蔣介石的會談的次數可以說少得可憐,就算會面,交談的內容大概也都僅限於事務性的商議和報告。」
相反地,蔣介石經常和白團成員會面、討論、用餐,而且不厭其煩聽取他們的意見。 從《蔣介石日記》記載,從一九四九至一九五○年代前期,富田直亮幾乎每週固定進行一次一對一的談話,在這段臺灣與蔣介石都處於極端危險狀態時,富田可說是蔣介石身邊極為重要的軍事顧問之一。
圓山 「革命實踐研究院」 成立時,蔣介石自任院長。白團人員上課,蔣介石簡直就把自己當成學生一樣,頻繁地前往軍訓團、實踐學社,且相當熱中於聽日本軍官上課。我們從日記中發現,蔣介石對白鴻亮的課特別重視,請看下面的日記:
一九四九年
十月十八日:午後前往軍訓團,聽白鴻亮教授戰爭與科學三小時。
十月十九日:聽白鴻亮講述戰爭科學及戰爭哲學,計六小時。
一九五○年
三月十八日:認可白鴻亮。亦即富田所定的各種方法及計畫。
六月二十七日:午前進行訓話,讚譽日本教官白鴻亮有如朱舜水。同時,令吳樹給予教官特別的優遇及尊重。
七月二日:與直亮議論時局。
八月十六日:於苗栗,聽白鴻亮教官針對演習之講評,其誠實令我深深感動,對一般教官之學業亦有相當大之助益。
九月十四日:與白教官單獨會商,討論今後國防的重要策略以及陸海軍建設方針,決定以裝甲兵作為建軍重點。
九月二十六日:四時前往軍訓團,聽白鴻亮講授武士道歷史,甚為有力。
九月二十八日:午後十四時往圓山,聽武士道歷史,甚佳。與學生進行會面。
十月五日:有關武士和中國正氣之的關係。讀《武士道》(為安部正人編)
十月七日:白鴻亮總教官的武士道課程,對學生而言有如照亮黑暗的一道光芒,令人深感欣慰。」
十月九日:「輕生樂死,乃武士道真髄。」
一九五一年
七月二十四日:前往軍訓團,聽白鴻亮講授戰爭哲學課程。
一九五三年
四月二十三日:九時五十分往實踐學社,聽有關「日本在太平洋戰爭中作戰指導失敗之因」的授課。
九月三十日:十時於實踐學社,聽亞力山大大帝戰史,深覺己身之學識貧乏,以及學問之重要性。
一九五六年三月十一日,戶梶擔任為蔣介石上課的講師,題目有關《滑鐵盧戰役》。 戶梶在日記上寫著:「今天上課還馬馬虎虎過得去,只是,要怎樣描述沒落時的拿破崙,實在有點微妙的難題。」他所指的當然是,要如何避免逃難到臺灣,不能不說是「沒落」的蔣介石,聽到這一段時,可能產生的反應。
◆老美施壓,強人挺住
一九五○年六月韓戰爆發,美軍顧問來臺,團長威廉.蔡斯對蔣介石強烈表示:「以美國對各國進行軍援的先決條件,只能雇用美軍顧問。」
老先生在一九五一年六月二十二日記中云:「閱讀蔡斯顧問的意見書。」兩天後的六月二十四日記:「今日極其痛苦,且迫在眼前不得不解決之檢討事項,乃是美國顧問蔡斯的報告與建議書。關於日本教官的運用契約,非更加仔細思考不可。」到了六月二十八日,仍「苦惱不已」。
老美不但對蔣公強力施壓,還透過日本的GHQ一位上校傳訊岡村寧次,想給他個下馬威:但岡村寧次也不是省油的燈,義正辭嚴地反駁:
我們決對不能失去中國大陸。我輩為了報答終戰時的恩義,進而參加(臺灣的軍事訓)這件事,以及我們的行動,與美的利益並沒有牴觸。相反地,美國應該感謝我們才對;畢竟,美國不正是因為對中國大陸的認識不足,才導致喪失了整個大陸嗎?」
岡村雖獲無罪認定,但還是列入「戰犯」名單中,時時受到監控。這就引起岡村對白團的存在與否感到不安。故於一九五一年七月二十六日給蔣先生一信云:
承蒙您對白團不斷的指導與照顧,在下實在感激不盡,只是,最近伴隨著美軍顧問抵臺,他們與白團之間的關係究如何發展,實在令在下隱隱感到憂心。
到了一九五二年,在美軍顧問團強烈介入下,白團的活動受到了相當大限制,編制也不得不被迫縮小。 但蔣介石仍執拗地將白團保留下來,但在名稱方面,由原來的「圓山軍官訓練團」淡化軍事組織色彩,改為「實踐學社。」地點也從圓山遷移到郊外的石碑。
白團最多人數達到七十六人。到一九五二年,尚有十餘人辦好來臺手續,正準備動身之際,就因情勢的演變,不圖這些人來臺的計畫遭到取消,就連已經在臺灣的成員,也朝著逐漸削減的方向發展。白團教官頭銜也由軍事顧問改為「外籍教官」
一九六四年底,白團成員再大幅縮減,原留下的二十名教官中有十五人返國,到一九六五年八月底,「實踐學社」解散。 同時我方負責督導的人也由彭孟緝換成蔣緯國,僅餘五人的白團改稱「實踐小組」。 於一九六五年九月一日,改隸於蔣緯國擔任校長的陸軍指參大學。 這時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協助我方培育教官。另一方面是去各地視察部隊與學校,蔣介石即利用他們的公信力來考核部隊的成效。
「實踐小組」於一九六八年走向終局,第二年一九六九年一月十三日,白團成員返回日本,並在二月於東京舉行了解散儀式。
◆ 客人說拜,主人不捨
在最後這段期間,蔣介石幾乎每個月都會召集白團教官餐敘,並把握各式各樣的機會,希望能從白團教官中獲取更多知識以及關鍵的建言。
糸賀在回憶錄中說:「蔣介石相當盛情地款待我們這些外籍教官,每當餐敘結束後,他便會要求我們一定要陳述自己的意見,當我們各自表達完之後,他會立即叫在座的參謀總長過來商議。 蔣介石對日式教育尤其充滿熱情,總是要我們告訴他有關軍制學方面的種種。『明治維新後,日本為何能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內,建立起一支堅強的軍隊呢?我想知道其間的秘密:……就請你們告訴我,你們在日本所學到的、有關這方面的秘訣吧!』當時他邀請來餐敘的人員不限於軍人,也包括了政府當中的諸位重要人物。」
「一九六三年『高級班』第一期於七月十九日結業,蔣介石舉辦了一場宴會。據戶梶日記所述:蔣介石相當熱心地向這些包括中將、上將在內的畢業生,詢問他們在這三個月學習的感想,讓戶梶不禁大為驚訝,感覺蔣介石『簡直就像把將官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噓寒問暖。』」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蔣介石於士林官邸舉行白團成員送別宴。戶梶在日記中寫著:「總統的態度,明顯流露出深深的惋惜與不捨。論起展現出的人格魅力,除了蔣總統以外,還有人能達到這樣的地步嗎?……餐後,在總統的提議下,我們一起拍攝了紀念照。 如此一位波瀾萬丈的偉人,卻連光復大陸一角的希望都無法實現,便歸於塵土,實在是千載恨事。」
戶梶在回憶錄中又說:「當我在廣播中,聽見老先生(蔣介石)訓誨國民『以德報怨』的演說時,我心中的震撼實在難以形容。 當時的我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同時打從心底深切地領悟:『原來我們日本不但輸了戰爭,在道義上也遠遠不及中國啊!』」
「身為白團的一員,戶梶在臺度過的每一天,既是高舉著「報答蔣介石恩義」的理想大旗,每天致力於這份非比尋常的工作之中,同時也是以一個活在現實世界中的凡人之軀,持續度過這人生當中無可替代的一串珍珠縮影。」
野島剛說:蔣介石在敗給共產黨的時候,盡可能將整個「中華民國」搬到臺灣。這在歷史上,因戰爭敗北而捨國家而逃亡的例子並不罕見,然而像蔣介石這樣逃亡得如此漂亮的國家領導人,幾乎絕無僅有。
研究臺灣政治的東京大學松田康教接受野島剛訪問時指出:「蔣介石是個常在思考「失敗後下一步該怎麼走」的政治家。這種能力在撤退到臺灣這件事情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九四八年底,蔣介石的軍隊在東北和華北敗於共軍手下,首都南京陷落的嚴酷狀態下,整個國民黨內,唯獨蔣介石看透了未來的發展,強行將黃金與文物搬運到臺灣,他的戰略眼光,確實是其他人遠遠不及的。
作者指出:黃金、文物是蔣介石的珍寶,有了黃金,他在臺灣東山再起所必需的寶貴「軍費」。 像一九五二年曾因預算不足,便以十萬兩黃金為擔保度過難關。而搬運到臺灣的故宮文物,這象徵「守護中華文化的是國民黨以及蔣總統,中國的正統政權不在中國大陸,而是保有中華文物的臺灣。」
作者再加一寶白團,他們把國軍武裝起來,提升了無比的戰力。 當白團解散,白鴻亮原想回鄉做一番事業,競選國會議員。
但蔣介石懇求白鴻亮說:「希望你能夠留在臺灣。」當時的臺灣在聯合國席次岌岌可危,接著可能與美國、 日本斷交,蔣介石年事已高,面對這樣險惡的困境,白鴻亮實在不能狠下心自顧自返回日本。
白鴻亮留下來,雖沒有直接參與什麼具體謀畫,但老先生一有機會,還是召見他,聽取他的意見,一直到老先生臥病床上,才換成蔣緯國頻頻進出白鴻亮的自宅。
蔣先生過世,蔣經國繼任。白鴻亮心想:這下可以回日本老家了。但蔣經國說:「父親的遺命要我繼續接受白將軍您的指導;因此無論如何還要請你務必留下,好嗎?」白鴻亮看在報答蔣老先生恩義的情份上,在晚年不得不往返於臺北與東京之間。
後來,國防部頒贈白鴻亮「上將」軍銜,為我國第一次授予外籍人士這樣的殊榮。
白鴻亮一九七九年在東京辭世,享年八十一高齡。在他逝世前兩個月,國防部為他安排一場演講,他在結論中說:「當中共準備對臺灣掀起戰端的時候,反過來說,也正是反攻大陸的良機。……這是我所能為大家做的最一點貢獻。」他臨終留下遺言,將一半遺骨留在臺灣。現在新北市的「海明寺」,即可看到刻有「白鴻亮靈骨」的骨灰罈。
延伸閱讀:
一、保臺灣,行民主
讀完野島剛《最後帝國軍人—蔣介石與白團》,深感蔣老先生對國家之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氣節。
內戰節節失利,輿論敦促他下野,既然國家不要他,他盡可退引山林,如李宗仁之流,到第三國安享晚年。但他帶著百餘萬軍民來到一個孤島上,秣馬厲兵,圖東山再起,光復國土。 無奈,由於形勢變遷,敵長我消,雖然沒有光復大陸,但他捍衛了臺灣,留下一塊不為「紅塵」污染的淨土,開創華人社會民主之光。如今大陸經濟發展遠甚於臺灣,但他們推行的一黨專政,已不符時代潮流。如果將來兩岸統一,必然以目前臺灣風行的自由民主為依歸,決不可能開倒車,走回頭路─一搞一黨專政。
如果當年不是蔣老先生率領的六十萬大軍立足臺灣,在西太平洋上構築堅強的反共堡壘。今天的南韓恐怕是金正恩的天下,越南的胡志明也不會推遲到一九七五年才當家。
當時臺灣的環境非常嚴峻,但卻在經濟發展上躍居亞洲四小龍之首。當時香港為殖民地,有宗祖國保護。新加坡乃城市國家,沒有外患。南韓雖有強敵,但有美國在家裡看門,誰敢來犯?惟臺面對強敵,在一個小島上孤軍奮戰,能締造這樣的奇蹟,非有卓越的領導者不為功!
今天臺灣人民有權決定公僕的去留,可隨意辱罵國家元首,可向馬英九吐口水、 丟鞋子。立法委員拿錢不幹事,可在議事廳打地鋪長睡幾天幾夜。所謂名嘴,可睜眼說瞎話,非把白的說成黑的不可。 學生可不上課,霸佔立法院二十餘天,還被稱為太陽花神。亂民打砸官府有理,反控下令驅散亂民的首長殺人。法院不追究亂民滋事,反而問罪主持公義的行政首長。
如果今天臺灣是大陸管割下的一個邊區小省,誰敢到北京人民大會堂撒野?誰敢向習近平吐口水、丟鞋子?
每年二二八紀念日,總有一群人破毀蔣介石銅像,大罵蔣介石是殺人元兇。如果當年謝阿女這伙人得勝,迎來了解放軍,今天還有民進黨嗎?還有所謂天王,地王嗎?當然,更沒有空心菜、 賴清德、柯文哲之流發飆了。李登輝早已輪迴到阿鼻地獄了,不可能還安坐在翠山莊盡享退休總統的優渥,更沒有機會向日皇奉獻釣魚臺領土了。
二、從舊日本軍人的情義,看今天的日本人
第二個感動的是「白團」這群舊日本軍人,他們真是有情有義。 當中華民國被美國遺棄,已成國際孤兒之際。他們冒著生命安危,遠涉重洋來到臺灣,與多災多難的中華民國人民同甘共苦二十年,有人還骨留臺灣,能不令人動容嗎?
但我們想到這一代的日本人,不禁令人猛搖頭,他們打死不為「二戰」的錯誤道歉。今年(2015)為「二戰」勝利七十周年,國際輿論希望安倍首相認錯道歉。據十七日報載,安倍只願「反省」而不「道歉」。
近日安倍政府發行的教科書,竟然把「南京大屠殺」改成「南京事件」,更不承認有「慰安婦」的事實。 德國也是「二戰」的元兇,但德國政府誠懇向世人一鞠躬,所以德國人受人尊敬,朋友多。 一歐洲人對日本人說:「你們沒有朋友。」日本人竟理直氣壯說:「我們有一個臺灣朋友。」全世界有七十多億人口,日本只有臺灣這個兩千三百萬人口的小朋友,難道日本人不覺得孤單嗎?
臺灣人把日本人當朋友,但日本人卻不真心對待臺灣人。它們以大欺小,強佔釣魚臺,難道不嫌過份嗎?日本三一一核災,臺灣人踴躍捐獻四十多億新臺幣,為全球捐款之冠,但日本政府致謝時,竟然漏掉臺灣這個大戶。近日鬧得沸沸揚揚的核災區食品輸臺問題,日本輸出口其他國家的災區產品,都乾淨俐落發出「產地證明」及「幅射檢測」,唯對臺灣心不甘情不願地推拖,造成臺灣政府極大的困擾。
近日,安倍首相並派特使向馬英九總統施壓:「不希望影響日臺關係。」也就是單純的食安,轉向政治問題。 可能影響EPA、 TPP的交涉。不知日本政府是何居心?這樣下去,將來日本的朋友恐怕只有李登輝這隻老鳥單飛了!
注 釋
一、頁129
二、頁137
三、頁102
四、頁152
五、頁153
六、頁183
七、頁184
八、同 前
九、頁185
十、同 前
十一、頁186
十二、頁210
十三、頁211
十四、頁216
十五、頁215
十六、頁202
十七、 同 前
十八、 同 前
十九、頁198
二十、頁
二一、頁200
二二、頁.217
二三、頁264
二四、頁228)
二五、頁229
二六、頁229
二七、頁230
二八、同
二九、頁233
三十、頁286
三一、頁293
三二、頁365
三三、同
三四、頁96
三五、頁101
三六、同
三五、頁335
三七、頁100
三八、頁335
三九、同
四十、頁337
四一、同
四二、白團回到日本後,組織「岡村寧次同志會」,岡村寧次被選為會長。岡村去世後,由都甲誠(任俊明)繼任。到了一九九○年代前期,該會內部對於有關白團活動的詳細紀錄是否公開,曾產生激烈的爭論。都甲反對公開,大橋策郎、岩坪博秀、糸賀公一等人主張公開。在雙方爭執不下之際,都甲寫了一信問蔣緯國,蔣緯國的答案是:「白團來協助我國軍事教育乃是機密,一但公開,可能會引發國際間某些人要求究責的聲音,恐對各位前教官帶來種種意想不到的困境,因此可以日語寫紀錄,由我們翻譯,放置在某個秘密之所,待時機成熟再公開。」
一九九一年三月,該會作出決議:「我等岡村次同志會之會員,及會員之遺族家族等,對於在中華民國之秘密活動,自當時乃至今日,莫不在言行上採取極其慎重之態度;特別是有關雜誌、報導、演講等公開形式之發表,不只違反我等訪華時崇高之使命目的,同時亦是背棄蔣介石總統閣下及岡村將軍對我們之深厚信賴,故,為恐引發不測之災,此事尤當格外戒慎態懼,切不可行。
2015年5月3日 星期日
擁柯的人有福了
擁柯P的人有福了
瞿毅
北宋大文學家蘇軾,懂得一點佛理,常在高僧佛印面前賣弄一番。有一天他詩興大發,寫了一首自以為了不起的禪詩向佛印炫耀:「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寫好後,就派人送到金山寺佛印面前。他滿以為佛印會大讚一番。但佛印不但不按讚,反而提筆在詩旁寫了「放屁」二字。蘇軾一看,火冒三千丈。簡直欺人太甚,就趕快搖船過江討個公道。佛印預知他會前來發火,早已等在山門口,一見蘇軾氣沖牛斗的模樣,就面露笑容說:「既然八風吹不動,為何一屁蹦過來?」蘇軾始慚定力不夠,只好摸摸鼻子吞下這口氣。
又一次,這兩個「冤家」又聚在一起鬥機鋒。蘇軾突然心血來潮,擺了一個標準的泡斯問佛印:「大師,你看我這樣像什麼?」佛印瞄了蘇軾一眼,微笑地說:「你真像一尊佛。」佛印也擺了一個泡斯問:「蘇大學士,你看我像什麼?」蘇軾也瞄了佛印一眼:「你坐在那裡,很像一堆黃屎。」佛印不以為忤,兩人繼續談笑風聲。
晚上,蘇軾回家裡,心裡樂透了,今天大賺了一筆,就將今天所發生的事向蘇小妹炫耀了一遍。蘇小妹聽完後,笑彎了她的楊柳腰:「老哥,你今天又吃虧。他說你像佛,表示他心地善良,像佛陀一樣慈悲。」你說他像黃屎,表示你的心就是黃屎,才能說出黃屎那樣的髒話。」
偉大柯P說,法律是為人服務,若食古不化,就是「腦袋裝大便」,又說廉政署的「腦袋裝大便」,他出口成髒,大便來大去,可見他的腦袋裡灌爆「大便」,隨時隨地都會噴射出來。
擁柯P的人有福了,成天受柯「大便」的熏陶,將來必成大便偉人,為臺灣爭取世界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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